第5章:屠格涅夫和祖国语言
在怀疑的日子里,在对祖国的命运进行痛苦思索的日子里,只有你,啊,伟大、雄壮、正确与自由的俄罗斯语言,是我唯一的支柱与靠山!如果没有你,眼见国内所发生的这一切事情,怎么会不令人绝望呢?但绝对不能相信,这样的语言不是提供给伟大的人民的!
这是俄罗斯著名的小说家伊凡谢尔盖维奇屠格涅夫所写的题为《俄罗斯语言》中的一段,它充分地表达了一位伟大作家对待祖国语言的由衷的热爱。但是,就是这样一位热爱祖国语言的作家,却有过一段遭到诬蔑的经历。
屠格涅夫晚年长期侨居国外,但是他的心是永远向着祖国的。在国外期间,他积极写作,用笔描写俄罗斯祖国的历史,用笔赞颂俄罗斯祖国的人民;他时刻关心着祖国命运,每天都要看来自俄罗斯祖国的报纸和刊物。
有一天,他拿过刚来的报纸,突然发现了一条关于自己的消息。消息的内容说:屠格涅夫的某些短篇和中篇小说,最初是用法文和德文写成的,然后才译成了俄文。
看到这里,他脸上立刻显出了怒容,浑身气得打颤,两手气得发抖,然后站起来非常气愤地说:“无耻!无耻!真是无耻!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瞪着眼睛说瞎话。”说完,他把报纸扔在一边,抄起笔来就给他的朋友涅盖洛
夫写了一封信。信中说:
“我一生从来没有不用俄文发表过一行文字,不然的话,我就不是艺术家,直截了当地是一个败类。怎么可能用外文写作……”
的确,屠格涅夫虽然长期侨居国外,并且通晓数种语言,但是他从来未用其他种语言写过哪怕是一篇文章。这一点,使他的一些朋友和批评家都感到惊奇。他认为,用外国文字哪怕是写上一篇文章,那也是对于自己的侮辱。文学是一种语言的艺术,一个伟大的作家都是酷爱自己的民族语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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