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纳木勒家族》作者:杰米·纳西尔
[作者简介]
诸位将要读到的故事是一连串看起来似乎不太可能的事件的综合产物。杰米纳西尔1955年出生于芝加哥,他父亲是巴勒斯坦一个大学的教授,母亲取得了美国革命之女协会会员资格。他父亲还无意中发明了叉式升降机。
纳西尔在许多国家居住过:耶路撒冷,阿曼,约旦,还有安拉伯,密歇根等其他地区。他曾名列化学成绩优秀者名单,并以优导成绩毕业于法律专业。他目前作为一名律师在华盛顿特区工作。处理大宗民事案件,公司特许他在业余时间进行小说创作。
要想进一步了解这一案件中环环相扣的因果关系,还请看……
(一)
一个晴朗的十月的清晨,拉尔夫詹宁斯和我穿着灰色的细条纹西装,驾一辆从机场租来的不断吱嘎作响的汽车,在衣阿华东南部连绵起伏的棕色田野里向前驶去。
拉尔夫一面驾车,一面吩咐我:“记住,不要盯着人家看。这些当事人不喜欢感觉到自己与众不同,对这一点他们很敏感;而且他们不喜欢陌生人。需要说话的时候只要我开口就可以了。不论你遇到多么奇怪的事,切记不要盯着看。”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小心别让老纳木勒骗了你,他是一只老狐狸。”
我尽力使自己看起来庄重些:去见当事人是他们让你在成为一名真正律师的漫漫征程中迈出的第一步,尽管是很小的一步。
随着一块标有“普里包里士,限速25迈”牌子的出现,我们驶入了另一个镇子。随着一连串的汉堡店,加油站,拖车大小的房屋的飞逝,这个镇子也被我们甩在后面了。又行了几英里,我们拐上了一条颠簸的乡间公路,路旁有一个牌子“私人公路——禁行”。我们在一幢简陋的小木屋前停了下来,木屋两旁都有铁丝网伸向远处。一个人从屋中走了出来。
他中等偏下的身材,形体消瘦;平直的棕色头发略有点儿长;鼻子从额头垂下,画一条又细又直的线直到嘴唇;双目靠得很近,以至于他看起来似乎在对眼;牙瓣很大,歪歪扭扭地敞出在两片薄唇中间。他就像水族馆中从玻璃的另一侧看到的一种怪鱼。
“拉尔夫詹宁斯;布莱恩拉姆杰要见纳木勒先生。”拉尔夫说道,把驾照交给他。那人看了看我,我也很快掏出我的驾照,他把两份驾照拿进小木屋去。
“保卫。”拉尔夫向我解释道。
几分钟后,那人把驾照交还给我们。
“可以了。”他嘴里湖出了三个字。
又行了几英里,我们上了一个玻。那里矗立着一幢巨大的三层高的农舍,及一堆混乱的附属建筑:厢房,别馆,偏厦,游廊,谷仓,门楼,车库,甚至还有一个以屋顶板覆盖的塔楼,所有这一切都被岁月描绘成一个灰色的碉堡,看起来能容纳一百多人。几个烟囱上空炊烟袅袅。拉尔夫把车停在一个倾斜的门廊前;这门廊处于松树的荫影中,堆满了盒子和破烂。两个年轻男子走进门廊,他们看起来就像那个保卫的孪生兄弟一般。
“是詹宁斯先生吗?”他们中的一个人问道。随后领我们走进一个很大的前厅,一直未与我们握手。
厅里是一派温馨的家居景色:一个扎着围裙的妇女正在追赶一个拿着别人的鞋子要跑开的小孩;三个十几岁男孩子口里学着各种车辆的声音,正坐在一块已脱了毛的地毯上打牌;一个中年男人叼着烟管坐在一把满是油污的扶手椅里,空气中弥散着午饭的味道。
屋里的每个人,从那个小孩到吸烟的男人,都有着同样的细长扁平的鼻子,挤到一起的双眼,兔牙,姜黄色的头发。
我尽力控制自己不要瞪眼睛。但厅中的每个人都在瞪着我们。那个小孩看见我们,扔掉鞋子哭了起来,系围裙的女人把他拖到另一个房间。
“老纳木勒先生现在很忙,”一个年轻人说道,“他让你们等一会儿。”
“我们很愿意。”拉尔夫说道,实际上他讨厌为任何事等待。
他们领我们上了一截楼梯,穿过一道窄窄的走廊,来到一个阴暗的小房间。拉尔夫把他的公事包放到一个摇摇晃晃的咖啡桌上,桌上一长条浮麦克已脱落了,露出里面酱色的木头,问道:“能领我去一下卫生间吗?”他们像对待犯人一般押着他离开了。我在一只臃肿的维尼龙沙发上坐了下来,尽量抑制呼吸,不让那股酸乎乎的味道进入口鼻。过了一会儿,我推开一扇窗子,探身出去。紧贴墙壁生长的杉树给我带来一股清晰的气流。
院子里稍远处,一个男孩子叫道:“火车来了!火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