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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5章:《玫瑰日记》作者:[美] 李·奎恩

刘耀南 译

奥苏拉K——李奎恩是最富有成就的科幻小说家之一。她曾获四次雨果奖,三次星云奖,一次木星奖和一次全国儿童文学作品奖,也许可称之为最受大众欢迎的科幻作者。大概除艾萨克阿西莫夫外,文艺界普遍承认她是位十分杰出的艺术天才。

《玫瑰日记)是李奎恩作为1976年星云奖候选作品的得意之笔——它用伤感的情调描绘了阴暗而虚伪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人不过是一台可以随便摆弄的破机器而己。

☆ ☆☆☆☆☆

8月30日

纳狄丝博士建议我写工作日记。她说只要记得细心严谨,事后一翻就能回忆起当时的观测,发现差错并汲取教训,从中体会到积极思维所导致的有益疗效和反之会造成的负作用。通过这种反复的检查对照,使自已的工作不断得以修正提高。

我答应每晚在这个本子上记录,到周末重温一遍。

可惜当助手时没记过,现在已经分配了病人给我,这样的日记就更得要对病人负责了。

到昨天为止共分给我六名病人,对一个心理观测医生来说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其中四名是我已护理了整一年的患孤独症的孩子,这是为国家心灵研究所请纳狄丝博士进行的专题研究服务的。对他们的观测,在儿童心理案卷里有专门记录。新收容的另两名是:

安娜杰斯际46岁,面包工人,已婚,未生育,确诊为抑郁症,有自杀企图,由市警察局送交。

非劳瑞斯索德,36岁,工程师,未婚,未确诊,暴力型精神失常,由罪犯教养所送交。

纳狄丝博士强调每晚要记下诊治中随时对病人产生的那些想法,因为通过这种自发的激情最能使人增长才干,就象在心理观测仪前自我观测一样。她说最好写下来而不是仅仅录在磁带上,并严格保密,这样才不致随心所欲。难啊,我以往从未写过什么保密的东西。这样记日记,叫人觉着简直专门在为她这位博士而写!不过假如这日记还有点价值的话,过一段时间我还是可以请她看看某些部分,并向她讨教。

照我推测,安娜是因绝经过早而引起抑郁,施以激素疗法即可奏效。嗨!瞧我会不会是个相当糟糕的预言家吧。

明天起就要对各位病人做心理观测了。独立工作使我兴奋而紧张,急于动手。话说回来,以前当助手确也使我受益非浅。

8月31日

八点,对安娜进行半小时心理观测。十一至十七点分析观测资料(注意:下次校准右脑波形!)在屏幕的思维显示带上,图像很难看清,几乎是个没有发音意识,没有知觉,飘浮无常的实体图像。明天应通过实验取得对她合理的激素剂量。

说来也怪,大多数人头脑平庸得出奇。当然这位可怜的女人目前处于严重的抑郁症中。她的脑电被信号一输入思维显示带,就形成一团乱麻,毫无条理。感觉显示带上呢,信号又截然分开,且含混不清。而从这含混不清中分辨出的事物又如此扯谈:一双旧鞋和单词“地理”!鞋的形状也不确切,仅为“一双鞋”的示意图而已——可以是男鞋,也可以是女鞋,可以是深蓝,也可以是棕色。明明可以确定一种形状和颜色,但她的脑子却不去认真地设想观看任何东西。正常人不会这样,这是抑郁的症状。当我念一年级时,曾对别人的头脑好奇得要命,总觉着各人互不相同的头脑,对于这千差万别的世界和人们千差万别的意想感情,会反映出多么妙不可言的色彩啊。那时候,我可真算得个原始愚昧的大土包子!

有一次,在拉密亚医生的训练班里听一位鼎鼎大名的人物讲学录音,这才首次使我意识到自已的原始愚昧。这篇录音讲学根本没涉及到一株具体植物,甚至边都不沾。不了解橡树和白杨之间,以至雏菊和玫瑰之间有何差异。对他来说,一切不过是抽象化的“树”、‘花”罢了。人们的脸也是同样,他认人主要是看名字,就像认标签那样,而不是看脸。当然,这是种“抽象型”的脑子,但它兴许比各种感知都淤泥般浑浑沉沉混在一起——就像这幅浓豆羹中有双鞋的图像——这样的“具体型”头脑更为糟糕。

我这不又在向原始愚昧“退化”吗?我对这个抑郁病人的思维研究了整整一天,结果自已也变得抑郁起来。瞧,当我老老实实写下“这是抑郁症状”时,心里便完全明白了,这样的日记实在一钱不值。虽然我知道自己有点神经过敏。

当然啰,正因为这样,才说我是个很好的心理观测医生。但这样下去很危险。

今天对索德来进行观测,因为他体内镇静剂药效尚未耗尽。罪犯教养所常用大剂量施行麻醉,害得对这些人好几天都无法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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