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们不了解我
老子说:我的教导非常容易了解,而且也非常容易实践,但是没有人能够了解它们,也没有人能够去实践它们。
在我的话语里有一个原则,所有的事都有一个系统,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们也不了解我。
既然很少人能够了解我,所以我是非常杰出的。
因此圣人穿着粗布的衣服,但是胸中却怀着宝玉。
对照之老子道德经古文: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容易的并非总是容易的,明显的也并非总是明显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是因为你的缘故,你非常困难化、非常困惑、非常复杂,你的整个存在都颠倒过来,都是片片断断的,都分裂成很多部份。
要将容易的事情了解成容易的,你必须是不分裂的。要了解一件明显的事就是必须在头脑里加进觉知的品质,否则那个远的似乎是近的,而那个近的就被遗忘了。
老子的教导非常容易,你找不到比它们更容易的教导。佛陀稍微复杂一些,耶稣也是,克里虚纳则是非常复杂,但老子是非常简单的,由于那个简单,所以你很容易错过它。
人们无法了解他,并不是因为他很困难,而是因为他非常容易。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事要去了解,也没有什么事要去解决。如果头脑有什么事要去解决,头脑会试着去解决它。在那个想要去解决它的努力当中,它就会达到某种了解,但是如果那件事是绝对地容易,头脑就没有挑战。并没有要去解决它的问题,它已经被解决了,头脑会将它忘掉。它不是一个问题,所以头脑对它没有兴趣,头脑对它不觉得好奇。在它里面没有挑战,头脑无法克服它或征服它,因为有什么意思呢?那个胜利是那么地容易,所以头脑会认为它是没有用的。
那就是为什么老子被错过的原因,然而他是最深奥的,但是他的教导非常容易,这一点必须被了解。
目前你的头脑可以了解很多复杂的事情。你可以了解黑格尔,他并没有很深奥,但是非常复杂,你可以了解康德,他的东西也并不是很深,但是非常令人困惑。你可以了解哲学家、哲学、和系统等,因为它们不要求任何你所没有的觉知。就如你现在这样,只要作一些努力,你就能够了解黑格尔,只要在你这个部份作一些努力,不必要求你本质的蜕变。它们就只是在你前面,你必须多走几里路,他们的品质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要了解老子,你必须经历过一个很深的突变,一个完全的革命,你必须变成就好象小孩一样——很天真。
问题不在于你必须要有一个很聪明的头脑,问题是你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天真的头脑。要了解那个容易的,天真是需要的,而要了解那个复杂的则需要智力——那个智力你有,但那就是你整个愚蠢的证明。你无法了解天真的事情,你已经完全丧失了那个能力,那个小孩子所拥有的如明镜般的清晰。他或许不能够说他了解,因为他缺乏字汇和逻辑,但是只要洞察他的眼睛,每一样东西都原原本本地被反映出来。
一种象小孩子般的意识是需要的,然后老子就是那么简单,没有人象老子一样,他不会去制造任何难题,他不是一个哲学家,不是一个系统的制造者,他是一个退回到天真源头的人,他从那里来看生命,他无法了解为什么你会那么困惑,我也无法了解那个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你一直在追逐,但是却哪里也到不了!为什么你一直试图去解决,但是却什么东西也没有被解决。相反地,你越是想要去解决事情,你的情况就变得越糟糕,打扰变得更多,紧张变得更多,痛苦变得更多,焦虑也变得更多。
你试图去解决一个问题,然后就有一百零一个问题从你的努力产生,某种非常基本的东西丧失了。
这个你已经拥有的头脑并不是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头脑,所以,任何你用这个头脑所做的事,都会使它变得更复杂,它是一个恶性循环。当它使一件事变得更复杂,你就越会试图想要去解决它,然后它就使它变得又更复杂,这种情形会一直继续下去。
如果这个头脑被允许进入到它的能力最逻辑的极端,你将会发疯。发疯将会是它正常推理的结果。你没有发疯,因为你还没有走到最极端,就是这样而已。在疯子和你之间就只是程度上的差别,没有其他的,所以,不知道怎么说,你还算能够控制你的正常,否则每一个人似乎都是病态的。
生命本身并不是一个难题,所以任何想要去解决它的努力都是愚蠢的。生命是一个必须被经历的奥秘,而不是一个要被解决的难题。让这个成为一个在你里面非常基本的了解,它根本就不是一个难题,享受它!高高兴兴地处于它里面!爱它!经历它!做任何你喜欢的,但是请不要试图去解决它,它根本就不是一个难题!
我听说有一个笑话。有一个教逻辑的教授跟他五岁大的小孩和他太太去到一家玩具店,他太太是一个受过很好的教育、非常有教养的人,他们在为他们的小孩找一个新玩具作为生日礼物,他们看到一个非常令人困惑的挂图游戏。这个身为逻辑家的父亲试图要去解决它,他已经试尽各种方法,但是似乎不可能解决它,他开始冒汗,因为有一些人聚集在那家店里面,一个教逻辑的教授居然无法解决一个简单的拼图游戏,而它本来是要给小孩解决的!他太太也过来帮忙。只有那个小孩很享受那整个游戏,因为他对解决它没有兴趣,他建议说:你可以这样做,也可以那样做。他是唯一在里面没有受到打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