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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看谁的分数最多

古老而又壮丽的巴黎圣母院,由一个又矮又丑的驼背敲钟人加西莫多管理着。他痴爱着流浪在巴黎街头的美丽纯洁而又富于同情心的吉卜赛女郎爱斯米拉达。圣母院的副主教克罗德孚罗洛表面上道貌岸然,但是暗地里却对爱斯米拉达垂涎三尺;而爱斯米拉达却深深地爱着宫廷的少尉队长法比。在爱斯米拉达与法比相爱在一起的时候,克罗德孚罗洛却从背后将法比刺伤。爱斯米拉达被诬告为凶手,而真正的杀人凶手却逍遥法外。爱斯米拉达被判绞刑。在行刑那一天,加西莫多从高高的圣母院钟楼上突然跳了下来,劫了法场,把爱斯米拉达抢到圣母院里避难。正在皇家军队准备冲进圣母院将爱斯米拉达正法的时候,巴黎的流浪汉乞丐们(爱斯米拉达的朋友)也不顾圣母院的威严来抢救她。结果是,流浪汉们被皇家军队打散,爱斯米拉达第二次被带到圣母院前的广场。在爱斯米拉达被绞死的一刹那间,加西莫多一下子将副主教克罗德孚罗洛从高高的钟楼上推下去摔死了。几年以后,人们在墓地的爱斯米拉达身旁发现了一具畸形的男人尸骨,他就是敲钟人加西莫多。

这就是法国 19世纪浪漫主义作家雨果的《巴黎圣母院》的主要情节。雨果活了 90多岁,在战斗的一生中,他为人民写了大量的优秀作品。除了上面介绍的《巴黎圣母院》之外,还有《悲惨世界》、《九三年》等一些作品。雨果的这些作品,在今天已经成了全世界人民的财富,雨果受到了法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的重视和尊敬。可是雨果的作品,在 19世纪的法国并不是为所有的人都了解的。反动统治阶级和一些思想上反动的文人,对于雨果的作品是反对的,但是进步的人们却早已对雨果的作品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法国作家阿拉贡曾回忆了一段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19世纪 20年代初的一天晚上,阿拉贡和他的一些朋友聚在一起,进行了一次非常时髦的游戏。那时候,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 25岁,都自称是超现实主义者。他们在一张大纸上写下了一些世界名人:郎特鲁、斯汤达、兰波、查理大帝、黑格尔、荷马和维克多雨果等,要求大家给这些人打分,最高分数是正 20分.最低分数是负 20分,一共是 40个等级。结果是除了两个人以外,其他的人都给雨果打了负分;其中有一个算是比较慷慨的青年,也只是给雨果打了零分。给雨果分数较高的那两个人,一个是超现实主义文学的盟主安德烈勃勒东,一个就是阿拉贡。

勃勒东和阿拉贡愤愤不平起来。他们认为,那些打负分的人是不公正的,认为他们中有些人一定是不了解雨果的。正好这时候屋里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阿拉贡就随手把书架上的书取下来念给大家听。当念了雨果的《历代传说》以后,很多人就开始修改了自己的分数;又念完了雨果的《秋叶集》,一些人继续修改着自己的分数;等接着读雨果的其他作品时,修改分数的人更多了……雨果的著作一本一本地念下去,作家雨果名字下面的分数一次一次地往上涨;雨果的作品越往下读,参加游戏的人越是兴奋。虽然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三点多钟,可是游戏仍在继续进行。这时候,开始给雨果打了一个负 20分的狂妄的小伙子,已经把分数提高到正 14分了。到了后半夜五点钟,天已快亮了,那个小伙子两眼红红的,给雨果打了一个正 20分。

比赛的结果,是雨果的分数最多。因此,阿拉贡把这次游戏叫做雨果晚会。他说,法国人民拥护雨果的运动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后来这一部分人的运动,变成了整个法国人民以至全世界人民的运动。

这件事情生动地说明了:尽管文学家艺术家没有一个不认为自己的作品是好的,但是自己的看法并不能算数。作品的好坏还是要看人民对它的评价。世界上一切称得上是伟大作家的作品,无一不是得到了人民的高度评价的。人民打的分才是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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