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的诗在我们心中
苏联大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的朗诵、演讲有着惊人的诱惑力。听说马雅可夫斯基要演讲、朗诵了,晚会的会场总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一次,马雅可夫斯基在莫斯科工业博物院演讲,情形就是这样的。晚会的时间还没有到,博物院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甚至连马雅可夫斯基自己也无法走进会场了。
会场的大厅里,人也是满满的。前排的听众抱怨着,人们坐在过道上,有的坐在阶梯上,有的坐在舞台两边,坐在彼此的膝盖上。
当马雅可夫斯基开始在台上出现的时候,整个大厅响起了愉快和欢迎的鼓掌声。马雅可夫斯基郑重地开讲了。这是一篇火一样的演说,里边充满了有趣的新闻、强烈的对于时代的召唤、自己的坚定主张和对于坏现象的无情讽刺……马雅可夫斯基在讲,速记员在记,哄然的笑声、暴风雨般的喝彩声从各个角落飞到台上。遭到讽刺打击的人们开始咆哮了,会场骚动了。马雅可夫斯基以他的盖住全场喧哗的低音喊道:“不要放肆吧!同志们!……没有一个刚刚生下来的人可以吓倒我的。你坐在这儿,像个受诅咒的人,而听着,……嘿,你哪,在第三排的,不要那么威胁地摇晃你的金牙齿吧。坐下来吧!而你立刻放下报纸,或者离开会场。在这儿,你得听我的话,而不要看报。怎么你没有兴趣吗?那么你在这里,这儿有一块钱还你的门票吧!……”
会场里的敌对分子对马雅可夫斯基进行攻击,说马雅可夫斯基是“死尸”,说“再也不能期待他写什么诗了”等等。不一会儿,所有这一切都被马雅可夫斯基和群众的有力回击打退了。
这时候,马雅可夫斯基开始念他的诗了。铿锵有力的诗句一朗诵出来,整个会场不论是反对者还是拥护者,都立刻冷静下来,变成一片谛听的紧张的沉静,场内完全沉浸在诗的意境之中,连值班的民兵和救火员也都张开嘴巴伫立着。
街道
——是我的。
房子
——是我自己的。
商店
——排排站着。
打开的窗子
堆满食品
酒与水果。
纱布
——挡住苍蝇,
乳酪
——新鲜,没有腐败。
“大减价”
在灯光旁边照耀着。
我的合作社
赞美十月革命的长诗《好》一章一章地朗诵着。这时,突然一个年轻的红军战士从挤得满满的人堆中站起来,朝着马雅可夫斯基大声喊道:“你的诗在我们心中,马雅可夫斯基同志!”接着,场内掀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诗人应当成为人民群众的忠实代言人。马雅可夫斯基的诗真正地说出了人民群众的心声,所以群众说他的诗在自己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