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四、玛伊和鳄鱼
不过很快我就有伴了。第二天我们碰到曾经躲到窗帘后面的小姑娘,她正和妈妈一起站在门厅里。是玛伊和韦斯特太太。这时候妈妈掉下了夹在胳肢窝里的报纸,韦斯特太太把报纸捡起来。
“近来气候真不好。”妈妈说。
“可不,正是这种气候会叫人伤风感冒。”韦斯特太太说。
接着她们谈开了。玛伊和我就这样站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很快她们就谈到我们。做妈妈的似乎总以为孩子们像狗:不明白她们正在说什么。她们讲各种叫人不要听的话。
“我的小玛伊太难为情了。她从来交不上朋友。”韦斯特太太说。
“莱娜太孤独,她没有兄弟姐妹。”妈妈说。
“也许我们的孩子可以一起做功课,或者一起玩。”最后玛伊的妈妈说。
“我想莱娜会求之不得,”我的妈妈说:“你说呢,莱娜?”
“好──好的。”我说。
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第一次到韦斯特家时,感到十分惊奇。玛伊的爸爸是一位海员,家里满是他从非洲、南美洲和世界各处带回来的希奇东西。一进他们的起居室,你就看到一条鳄鱼在空中游泳,它是黑的,擦得亮光光。是条真正的小鳄鱼──当然是标本──用一根绳子吊在天花板上。在收音机上有一盏灯,是用粉红色的贝壳做的。它来自南太平洋的马尼希基岛。在五斗柜上有一个玻璃瓶,瓶里是一只船。这船看来绝对真实,有小桅杆,用缝衣线做帆索。它把整个瓶子堵满了。我真不明白它怎么能通过窄小的瓶颈,但它是进去了。我第一次去时,玛伊的妈妈给我看所有这些东西。
“韦斯特先生如今在哪里?”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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