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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日瓦戈医生

日瓦戈医生

帕斯捷尔纳克

小尤拉从小就是一个孤儿,他的爸爸抛弃了家庭,而母亲也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他那一向殷实显赫的日瓦戈家族走向了没落与衰败。可怜的小尤拉被贵族格里梅科收养,尤拉与主人一家相处得很融洽,特别是同主人的女儿东妮亚关系很好。

他俩生活学习都在一起,渐渐地他们都长大了,尤拉获得医学学士学位,成了医生,东妮亚获得了法学学士学位。女主人安娜伊万诺夫娜病危时拉起两人的手,希望他们能够相爱到永远,而他们彼此之间同样也是这么希望的。

拉拉是个聪明又美丽的女孩子,她跟随母亲来到了正在被革命的洪流激荡的莫斯科,为了维持生计,她们开了一家裁缝店。在那动荡岁月里,为了有个依*,有钱有势的律师科马罗夫斯基成了母女俩的保护人,科马罗夫斯基实际上是一个对母女俩垂涎的色鬼。他先是占有了女主人而后就将黑手伸向了只有16岁的美丽绝伦的拉拉。拉拉不仅书读得很好,干活也很出色,是个聪明的姑娘,但是,由于年轻和出于对科马罗夫斯基的尊敬,终于没能逃脱科马罗夫斯基精心谋划的陷饼,年少无知的她为此痛苦,为此忏海,内心充满了对科马罗夫斯基的仇恨。恰在此时,一名叫帕莎安季波夫的少年疯狂地爱上了拉拉,他视拉拉为神明,非常崇拜她,而拉拉对帕莎也是关爱有加,非常喜欢,并将自己的幸福同他联系在一起。但是,拉拉越深深地爱着帕莎,色魔科马罗夫斯基丑恶形象越时常让她想起痛苦的往事,她再也无法忍受了,毅然决然地拿起手枪,去找科马罗夫斯基算账。

圣诞节到了,试图复仇的拉拉终于找到了机会,她参加了斯文季茨基家一年一度的圣诞晚会。莫斯科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都来参加了,尤拉与东妮亚身着节日的盛装也参加了圣诞晚会,就在舞会进行到高潮时,一声枪响震惊了在场的人们,这是拉拉向恶棍科马罗夫斯基开了枪,然而并没有打中。此时,尤拉看到了拉拉,并被她那骄傲而忧伤的美丽深深地吸引了。

拉拉与帕莎结婚了,为了忘记过去的痛苦,他们搬到遥远的尤里亚金定居下来,小两口生活过得平平静静,已经没有了追求时的狂热和热情。由于往事留下的阴影,帕莎将平静误以为拉拉并不爱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孩子,而他自己也认为并不爱拉拉,只是崇拜拉拉的美丽和宽容。于是帕莎决定离开这个家,去前线打仗,以此从这个虚伪的家庭关系中解脱出来。听到了帕莎的决定。拉拉感到非常震惊,她试图劝说帕莎不要太冲动,但是,毫无结果,她了解帕莎,知道他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拉拉无能为力,只有默默地咽下泪水和悲哀为丈夫准备行装,丈夫误解了她,误解了她那脉脉温情中所掺杂的崇高的母性,她的心彻底地被打碎了。帕莎到了前线后,就开始后悔自己的愚蠢举动,他不断地从前线写信回来,以表达自己的仟悔之意和对妻子和女儿的思念之情。但是不久,拉拉与丈夫失去了联系,丈夫再也没有写信来,拉拉焦急地等待着,最后,她决定亲自去前线寻找丈夫。她将女儿托付给亲朋好友照顾,报名当了一名救护列车上的护土。拉拉来到前线后,到处打听安季波夫的下落,听到了各种各样的传说:有人说他被俘了,而大部分人则说他已经在战场上牺牲了,他同团的一个少尉甚至还说亲眼看见他阵亡了。总之,这些说法都使拉拉失望,她越来越觉得没有找到自己丈夫的希望,于是,她决定离开前线,赶紧回到自己的女儿身边。

就在前线医院里,日瓦戈医生与拉拉不期而遇,由于工作上的关系,他们经常在一起。这里的条件极其恶劣,大炮的轰鸣声不断地在身边回响,到处都散发着腐败尸体的恶臭。日瓦戈医生看到自己仰慕已久的拉拉,心情无法平静,他激动万分地对拉拉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情。“我发现您那叫人猜不透的悒郁寡欢的目光,那仿佛不知失落在何方的一种神色,我宁愿付出一切,只求没有它……”说到这里,日瓦戈甚至有些失去控制了,幸亏拉拉的镇静,才使日瓦戈医生平静了下来。

拉拉很快就离开了前线回到莫斯科了,由于对拉拉的思念,日瓦戈也无心在前线呆下去了,他在朋友的帮助下,也回到了莫斯科。他一回到家,看到的情景大不如以前了:房子让出去了一大部分,用人也都被辞退了,妻子整天为面包和劈柴奔忙,完全变成了一个家庭主妇。日瓦戈顿感对不起妻子,在妻子面前感到很内疚。但在当时的莫斯科,人们都在挨饿,城市一片混乱和荒凉,革命的风暴即将来临,人们的心情是既激动又忧虑。不久,革命终于取得了胜利,当日瓦戈从报纸上看到布尔什维克战胜了临时政府的消息时,他不禁激动地说道:“多么出色的手术啊!拿过来一下子就巧妙地把发臭多年的溃物切掉了!……”

然而,革命的发展并不像日瓦戈医生所期待的那样,立竿见影地彻底改变社会生活水平,相反,莫斯科人民的生活却更加艰难困苦了,人们缺乏生存所必需的一切东西,缺衣少药,饥寒交迫,日瓦戈一家也同样如此。他除了在医院尽心尽责搞好服务外,还要扮演妻子以前的角色,为寻找面包而四处奔波。不久,为了能够生活下去,一家人决定搬到遥远的瓦雷金诺去,那里曾是东妮亚祖父的领地。在乡下或许比在莫斯科挨饿受冻要好一些,可以去砍一些木材,开一片荒地,勉强生活下去还是有保障的,等到莫斯科局势好转了再回来。于是全家人在拥挤的车站好不容易挤上一辆取暖货车,经过漫长的艰苦旅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全家人自己动手盖房子,开垦荒地,休息的时候,就一家人围在一起读小说,虽然很辛苦,日子还能勉勉强强地过下去。

生活稳定下来后,日瓦戈的空闲时间也多了,他开始经常到离瓦雷金诺不远的尤里亚金去,那里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图书馆。有一次,他竟然意外地发现拉拉也在这里看书。自从离开前线回到莫斯科,由于生活所迫,成天为衣食奔波,他几乎将拉拉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日瓦龙去访拉拉了,他们谈得很多,他们越来越亲密了,很快就开始以“你”相称了,甚至有时他还住在她那里。日瓦戈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在拉拉和东妮亚之间,他无法作出选择。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痛苦地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东妮亚,请求她原谅,然后永不再见拉拉了。然而想到永不再见拉拉,他简直痛不欲生,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决定见拉拉最后一面,把自己果断的想法向她说明白。他来了,正当他刚要进屋时,游击队的人抓住了他,不由分说地把他带走了。

在游击队里,他被监视着行使医生的职务,甚至在非常情况下,他还拿起枪,同游击队一起攻打白军,他为自己曾打中一个年轻的白军而痛悔不已。他思念东妮亚,思念拉拉,几经周折,他终于逃出了游击队。

日瓦戈逃到了尤里亚金。在那里他重新见到了拉拉。由于疲惫和惊吓,他病了,拉拉用白天鹅般的妩媚护理他。他们生活在崇高而伟大的爱情中,然而他们并不幸福。日瓦戈收到了东妮亚充满泪水的来信,他们一家在莫斯科正被驱逐出境。

正在这困难的时刻,拉拉过去的仇人科马罗夫斯基出现了,这个善于钻营的家伙,如今摇身变成了远东共和国的首领,他利用诡计,骗走了拉拉。为了拉拉的安全,不明真相的日瓦戈忍痛让科马罗夫斯基带走了她。

拉拉走后,日瓦戈在瓦雷金诸神情黯然地住了几天,就踏上了回莫斯科的归程。莫斯科迎接他的是什么呢?是贫穷,是孤单,东妮亚及其一家已被驱逐到法国。无依无*的日瓦戈变得孤僻而又不修边幅,反应也较过去迟钝得多了。此时,又一个高尚而善良的女人马林娜爱上了他,并同他一起生活,然而,在情绪上日瓦戈依旧郁郁寡欢,几乎无法忍受当时苏维埃的知识分子政策,不久日瓦戈失踪了,马林娜及其亲朋到处找寻,也不见下落。又过了一段时间,日瓦戈就死在了电车站。在丧礼里有一个哀伤而平静得超凡脱俗的女人就是拉拉。她正好到莫斯科有事,碰巧得到日瓦戈的死讯,她非常地震惊和悲哀,但对她来说能够看自己心爱的人最后一眼还算幸运。拉拉整理完日瓦戈的遗稿后,很快就被捕了,从此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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