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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 穿云关四将被擒

诗曰:

一关已过一关逢,法宝多端势更凶。法戒引魂成往事,龙安酥骨有来讧。

几多险处仍须吉,若许能时总是空。堪笑徐芳徒逆命,枉劳心思竟何从!

话说徐盖当晚默默退归后堂。不提。只见次日王豹也不来见主将,竟领兵出关,往周营搦战。报马报入中军。子牙问:“谁人见阵走一遭?”哪咤应曰:“我愿住。”子牙许之。哪咤登风火轮,提火尖枪,奔出营来。王豹见一将登风火轮而来,忙问曰:“来者莫非哪咤么?”哪咤答曰:“然也。”摇枪就刺。王豹的画戟急架忙迎。王豹知哪咤是阐教门下,自思:“打人不过先下手。”正战间,发一劈面雷来打哪咤。不知这雷只好伤别人;哪咤乃是莲花化身之客,他见雷声至,火焰来,把风火轮一登,轮起空中,雷发无功。哪咤祭起乾坤圈去,正中王豹顶门,打昏落马;哪咤复一枪刺死;枭了首级,号令回营,来见子牙,备言前事。子牙大喜。

且说徐盖闻报王豹阵亡,暗思:“二将不知时务,自讨杀身之祸。不若差官纳降,以免生民涂炭。”正忧疑之际,忽报:“有一陀头来见。”徐盖命:“请来。”道人进府,至殿前打稽首曰:“徐将军,贫道稽首。”徐盖曰:“请了!道者至此,有何见谕?”道人曰:“将军不知,吾有一门徒,名唤彭遵,丧于雷震子之手;特至此为他报仇。”徐盖曰:“道者高姓?大名?”道人曰:“贫道姓法,名戒。”徐盖见道人有些仙风道骨,忙请上坐。法戒不谦,欣然上坐。徐盖曰:“姜子牙乃昆仑道德之士,他帐下有三山五岳门人,恐不能胜他。”法戒曰:“徐将军放心,我连姜尚俱与你拿了,以作将军之功。”徐盖曰:“若如此,乃是老师莫大之恩。”忙问:“老师是素,是荤?”法戒曰:“持斋。我不用甚东西。”一夕无词。次日法戒提剑在手,径至周营,坐名要请姜子牙答话。探马报入中军:“有一头陀请元帅答话。”子牙传令,带众门人出营,来会这头陀。只见对面并无士卒,独自一人。怎见得:

赤金箍,光生灿烂;皂盖服,白鹤朝云。丝绦悬水火,顶上焰光生。五遁三除无比赛,胸藏万象包成。自幼根深成大道,一时应堕红尘。封神榜上没他名,要与子牙赌胜。

子牙把四不相催至军前见法戒,曰:“道者请了!”法戎道:“姜子牙,久闻你大名,今日特来会你。”子牙曰:“道者姓甚?名谁?”法戒曰:“我乃篷莱岛炼气士姓法,名戒。彭遵是吾门下,死于雷震子之手。你只叫他来见我,免得你我分颜!”雷震子在旁,听得舌尖上丢了一个“雷”字,大怒,骂曰:“讨死的泼道!我来也!”把风雷二翅飞在空中,将黄金棍劈面打来。法戒手中剑急架忙迎。两下里大战有四五回合,法戒跳出圈子去,取出一旛,对着雷震子一愰。雷震子跌在尘埃。徐盖左右军士将雷震子拿了;虽然捆将起来,只是闭目不知人事。法戒大呼曰:“今番定要擒姜尚!”旁有哪咤大怒,骂曰:“妖道用何邪术,敢伤我道兄也!”登开风火轮,摇开火尖枪,来战法戒。法戒未及三四回合,忙把那旛取出来也愰哪咤。哪咤乃莲花化身,却无魂魄,如何愰得动他。法戒见哪咤在风火轮上安然不能跌将下来,已自着忙。哪咤见法戎拿一首旛在手内愰,知是左道之术,不能伤己,忙祭乾坤圈打来。法戒躲不及,打了一交。哪咤方欲用枪来刺,法戒已借土遁去了。子牙收兵回营,见折了雷震子,心下甚恼,纳闷在中军。

且说法戒被哪咤打了一圈,逃回关内。徐盖见法戒着伤而回,便问:“老师,今日初阵如何失机?”法戒曰:“不妨,是我误用此宝。他原来是灵珠子化身,原无魂魄,焉能擒他。”忙取丹药,吃了一粒,实时痊愈;吩咐左右:“把雷震子抬来!”法戒对雷震子将旛连转两转。雷震子睁开眼一观,已被擒捉。法戒大怒,骂曰:“为你这厮,又被哪咤打了我一圈!”命左右:“拿去杀了!”徐盖在旁解曰:“老师既来为我末将,且不可斩他,暂监在囹圄之中,候解往朝歌,俟天子发落,表老师莫大之功,亦知末将请老师之微功耳。”──看官:此是徐盖有意归周,故假此言遮饰。──法戒听说,笑曰:“将军之言甚是有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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