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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思旧赋》

中国文学关键词

1,箕山之志

相传唐尧[yáo]时的隐士许由,住在“颖水之阳,箕山之下”(见《高士传》)。后人便以“箕颖”或“箕山之志”指称隐居山林之志。本文的作者向秀是“竹林七贤”之一。他在亲眼目睹了司马昭拉拢山涛、杀害嵇康之后,颇为胆寒。为了避免司马氏的残害,他“应本郡入洛”。司马昭为此挖苦他:“闻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向秀只得作答:“巢、许狷介之士,未达尧心,岂足多慕?”这样一来,既替自己归隐竹林后复又出仕求官的矛盾行为解了嘲,又将司马昭吹捧为尧舜[shùn],算是躲过一劫。向秀后任散骑侍郎,且“卒于位”。“箕山之志”,本代表了文人士大夫不与当政者合作的一种人生态度或者价值取向,也是魏晋时期颇为“流行”的一种时代风尚。但向秀与司马昭的这段问答,却无疑透露出那个时代巨大的政治压力,以及非常时期非常态的君臣关系。

2,悲黍离、叹麦秀

黍离,即《诗经王风》中的一篇。其曰:“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诗序》云:“黍离,闵(悯)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宗周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

麦秀,即《麦秀歌》:“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童兮,不好我仇。”(歌辞据今本《尚书》,与李善注引不同。《史记宋微子世家》记载:此歌乃是殷王室旧臣箕子朝周时,“过故殷墟,感宫室毁坏,生黍离,箕子伤之,欲哭则不可,欲泣为其近妇人,乃作麦秀之歌以咏之。”

叹黍离、悲麦秀,后来便成为旧臣在面对故国废墟之时感时忧国之情。

3,山阳闻笛

后来成为悼念死友的典故。如方干《题故人废宅》:“山阳邻笛若为听。”卢尚书《哭李远》:“不堪旧里经行处,风木萧萧邻笛悲。”韦应物《楼中阅清管》:“山阳遗韵在,林端横吹惊。”耿湋《太原送许侍御出幕归东都》:“莫向山阳过,邻人夜笛悲。”窦牟《奉诚园闻笛》:“秋风忽洒西园泪,满目山阳笛里人。”以及张炎《桂枝香》:“旧怀难写,山阳怨笛,夜吹凉月。”等。

问题分析

1,嵇康死因之真相?

据干宝《晋纪》记载:嵇康有一好友吕安,其妻许氏被庶兄吕巽奸污。丑迹败露后,吕巽倚仗司马氏势力,反诬吕安不孝,将其流放。吕安临行前留给嵇康书信一封(即《文选》卷四十三赵景真《与嵇茂齐书》,李善并列两说,干宝以为吕安作,《文选钞》以干宝为是),书中有云:“蹴昆仑使西倒,蹋泰山令东覆。平涤九区,恢维宇宙,斯亦吾之”。唐张铣注:“昆仑、泰山,喻权臣也。”权臣即司马氏。又因嵇康曾经慢待司马氏手下的权臣钟会,故遭嫉恨。钟会吕巽等人为铲除异己,便以此书信为谋反的确证,将吕、嵇两人杀害。

嵇康“谋反”的另一证据,是他曾在著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一文中提出过“非汤武而薄周孔”的政治见解,这大大触怒了当时一心篡权夺位的司马氏集团。因为,汤武和周孔,被主张“以孝治天下”的谋逆者当作夺取政权的符码。嵇康的否定和抨击,使司马氏失去了篡权易代最为冠冕堂皇的理由,无怪乎司马氏要迫不及待地除掉他了,而吕安书信一案恰恰为他们提供了机会。可见,嵇康之死,从深层看乃是新旧两大政治集团尖锐斗争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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